文/华姿
“脑雾”出现的那么突然
一瞬间的卡顿
我不知我在哪里
我不在旧年，也不在新年
不在进行时，也不在过去时
我不在人为的时间里。
夜空还是那么空
年轻人在街灯下奔跑
老年人在病床上挣扎
我从没想到，人间会如此分裂
我从没想到，活过的年岁不同
面对同样的疾苦，结局会如此不同。
我在新年的门口停下脚步
我伸出手去触摸门那边的黑暗
明天与今天会有何不同？
我希望我能安下心来
真心诚意地为所有人祈祷：
“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然后，与欢呼的人同欢呼
与哀哭的人同哀哭。
但是，我阻止不了我的咳嗽
仿佛有一台咳嗽机在我的里面自转
仿佛旧年是一口老痰
我若不把它咳出，我就不能
在新年顺畅地呼吸，我也不能
心口合一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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