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必峰
我和我太太这段真实的经历,实在是上帝赐予的奇迹。如果说,人生中有很多事可以决定和改变我们命运的话,那么发生在我们家那场惨烈的车祸,就巨大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和精神世界,使我们重新认识了上帝的爱和上帝的力量。而仅仅在两年前,我也和很多前来美国求学的大陆人士一样,都是不信神、不信教的无神论者。
清晨横祸
2000年的8月下旬的一天,我驱车行驶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的乡间公路上。四周一片翠绿,阳光像金色的绸缎一样洒在田野上。我喃喃地对自己说,一切都是那样平静啊。我把收音机调到了晨间的财经报导频道,开始聆听华尔街分析师对股市的最新预测。就这样,车子开到了公司的停车场。我拎起公文箱急速地向车间走去,脑海里还思索着当天的一项内部审计任务。
而这个清晨却注定是我一生中最不平静的一个。十一点钟刚过,我还在车间内审计,突然看见老板急匆匆地向我走来,好像是屁股上着了火一样。他一把把我拽进了一间邻近的办公室,向我宣布了一个消息:我的太太在上学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医院和警方都在寻找我,要求我立刻去急诊室。
我听到这消息后,真有点天晕地转,神情恍惚。老板看到我有点支持不住,立刻安排公司派出两部车,把我十万火急地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我看到的情形更是让我触目惊心。先后有两名手术大夫,两名助理大夫,一名护士,向我简报了我妻子的伤势,让我感到不寒而栗:四根肋骨折断,胸腔出血,左臂和左腿粉碎性骨折,并伴有急性出血,脑内部出血,伤者已进入昏迷状态……
万箭穿心
我从小到大,尽管也遇到过一些风浪和挫折,但还算是一帆风顺。但这回面对医生和护士严峻的面容,看着床榻上妻子那惨白的脸色和失神的眼睛,我感觉到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从四面八方向我猛扑而来,把我压得紧紧地,仿佛要把我吞噬。
正当这祸从天降的关头, 居住在医院附近的教会兄弟姐妹赶到医院,并立刻为我们祈祷。 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祈祷时那感人的一幕:我们手拉着手,含着泪水,长跪在医院长廊的地板上,祈求祝福,期盼奇迹。
我当时尽管是万箭穿心,五脏俱焚,仍然硬撑着念完了祷文。奇迹发生了:我突然发现祷告对我起了作用,我的焦急和惶惑不安有了缓解,我好像感到神听到了我们的呼唤。
我开始用一种稍微平和的心情和医院的工作人员讲话,了解我太太的手术进展情况。很快就有一名助理大夫,向我通报了开颅手术的准备情况。她说,根据CT扫描的分析,我太太的脑部没有发现物理性损伤。我当时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有比这更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吗?她同时还告诉我,她看到了我们跪拜的情景,尽管听不懂中文,但她可以猜测我们是在祈祷。她鼓励我继续做下去,她相信仁慈的上帝会帮助我们的。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更让人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悄悄帮助我们,在创造生命和爱的奇迹。在短短的四个小时内,两个手术顺利地完成了。更多的朋友:中国人,美国人,还有同事,来到了医院,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们为我联系医院的住处,送饭,和联络国内的亲友。一名来自州府哥伦比亚浸礼会的教友,甚至和我一起睡在医院的休息室里,陪伴我度过手术后最危险的七十二个小时观察期。
病中插曲
在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祈祷和读经。有时会为太太的伤势,悲痛得泣不成声,但是祷告总是能为我带来了一些安慰和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怎能不去敬拜那大能的造物主?
在我太太住院期间,还发生了两起感人的插曲。一是那名来自哥伦比亚浸礼会的教友周弟兄,在凌晨四点钟左右,和医院的牧师一起来到我太太的病房为她祈祷。她那时刚刚接受完两次手术,进入了危险期的昏迷状态,呼吸急促,血压也不稳定,正处于和死神搏斗的边缘。我们含着泪为她祷告,求神看护她。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妻突然苏醒过来,挣扎着想说话。我们站在床前,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立刻握着太太的手,安慰她。在场守护的护士们都认为,病人在接受大剂量麻醉剂的注射和开颅手术的折腾后,能这么快地醒来,真是不可思议。而我们却心知肚明:这是爱世人的神,在为大家创造起死回生的奇迹。
在《约翰福音》中,有耶稣救活拉撒路的故事:拉撒路病死后,在坟墓中躺了三天,在第四天被耶稣奇迹般地救活。这种神迹在不信者看来,往往难以置信,然而在我心中,从此却完全心悦诚服。神的力量实在是伟大,不信的人往往感觉不到,但是你一旦在心中接受了他,你会发现他的力量无所不在。
救命恩人
而另一件令人感动的事是,发现我太太的车子出事并立刻报警的人,是一位白人妇女,我们在事后一直在寻找这位救命恩人。没想到,在我太太住进康复病房以后,她却来到病房看望她。她还带来了她全家的照片,并向我太太赠送了睡衣和鲜花。我们感动得不知所措。言谈之余,才知道她也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
联想起在我太太出事以后, 我们当地很多好心的教会,一直在为她的康复祈祷。我们心中不禁感叹,茫茫苍天,我们虽然遭遇了不幸,但万能的主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助了我们。
在主的祝福和朋友们的关心之中,我太太在经历了短短六个月的治疗之后,就告别了轮椅,而且健康地重返了学校。我挂通了越洋电话,向我远在天边的父母通报这一好消息,并讲述了我们所经历的神迹。
我父母都是著名高等学府的教授,从来没有相信过神,但在听完儿子的讲述之后,也是感动不已,热泪纵横,我父亲在电话的另一边说道: “这真是奇迹!而这一切应是神在帮助你们呀 。”
我也在此,借《海外校园》一角, 向所有那些伸出援助之手,帮助我们的好心人表示感谢!愿上帝祝福他们。
作者与其妻于2002年复活节受洗,现住美国南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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