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志雄
决定信主,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的选择,也是我生活道路上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它的到来极其自然,没有突发事件的影响,没有社会、家庭、健康等等的压力,没有戏性,然而熟悉我的朋友会觉得我的选择很不容易,因为我的性格和经历决定了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东西的人。
小时候,我相信现代科学是与有神论水火不容的。在我获得更多的知识和社会经验之后,我觉得自己既不是有神论者,也不是无神论者,因为它们都不能提供足够的证据让我在理性上接受。然而对这两种理论我都极有兴趣,我认为在作出判断前必须有清楚的了解。
我的生活道路充满曲折,我出生在大陆南方一个小知识份子家庭,从小就养成了独立思考的习惯。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遇上了文化大革命,经历了人妖颠倒,是非混淆的时代。使我觉得不可随便相信任何事物,不可人云亦云。中学时代是在四人帮统治下度过,我努力学习过马列和毛泽东的著作,希望从中得到人生的答案。中学毕业后我当了六年机械工,了解了社会底层老百姓的生活和社会的丑恶面。这六年是我对社会人生思考最多的时候。我读历史、读佛经、读孔子、读孟德斯鸠,尝试反叛,经历失败的痛苦。恢复全国高考后我考进了医学院,毕业后当了两年医生,对生与死有了深刻的体会。然后到日本读研究生,89年到美国作研究。在这过程,我的家庭、我个人的生活都经受了种种挫折,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必须经过十二分的努力才获得成功,这些经历都使我形成主观、自尊、不服输的性格,以不随波逐流,不易上当受骗自夸。
来到美国后我接触了基督教,像我当年努力了解无神论一样,我努力了解有神论,读圣经及有关著作,然而很长一段时间我并没有在理性上接受主,有许多疑问一直没有得到从理性上能够接受的答案。但是教会的活动中使我逐渐地了解基督的信仰和基本的教义,目睹了教内的兄弟姊妹们在主里的平安喜乐,更亲身体会到神的爱和温暖。有两个因素使我终于作出了信主的决定。一个是92年的冬令会。本来我没有决定参加,中途牧师把我拉去了。那天晚上在会场附近的高速公路上转来转去就是转不进目的地,路很黑,除了车灯照到的地方以外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我对这地方一点也不熟悉,车灯以外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我知道前面是路,而不是危险呢?我没有先下车跑去摸清楚就把车开过去了,完全是个“信”字;因为我相信前面是路,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我相信它是存在的。这使我想起了信仰。如果靠我自己的力量先去证实神的存在然后才信,恐怕一辈子也完成不了这个研究,一生都在迷途中徘徊。接受主完全凭一个“信”字。冬令会上吴博士的演讲也对我影响很深。虽然他的演讲主要指出现代流行的科学理论的不足之处,但他的演讲使我想起了人生的不可知,世界的不可知,万物奇妙无比。现代科学越进步,越发现这个世界的奇妙与不可解。虽然我们能在电子显微镜下看到细胞的精微结构,但对为什么人只有一个鼻子,而且长在脸上却无所知。人的知识是局限的。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人的理论是有前提的,人是渺小的,包括我自己在内。
另一个因素是信主所得的平安喜乐。很多兄弟姊妹都为此作了见证。我孤身奋斗了几十年,尝尽甜酸苦辣,精神十分疲倦,尽管还未失去进取之心,但精神上的重担很希望有人来分担。事实上没有一个人能分担我的精神压力,只有耶稣基督能作得到。不管我今后遇到什么困难,我相信依靠主能够得到内心的平安与喜乐,这是我决定接受主的另一个理由。
本文是美国中西部印州南湾华人基督教会93年复活节的受洗见证之一,由该教会赵约翰牧师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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