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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AI的这些年 / 雨田

在可预见的未来,AI会越来越智能,会越来越像人,扎根在罪性文化中,AI无论如何繁衍变化,它越像人,就意味着它受人类罪性的影响越深。

从前,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基督徒要成为全职传道人才是最合上帝心意的,所以在职场上,虽然我也会做好本职工作,却只是点到为止,而把大量时间放在教会服侍和预备成为专职传道人上。一转眼,人到中年,而上帝的呼召却迟迟不到。直到2018年,我带着困惑,经过认真祷告之后才明白:上帝要我在职场中荣耀他!

来不及品尝内心的痛苦和酸涩,扑面而来的是沉重的压力:十多年的荒废,没有一技之长,我拿什么荣耀上帝?

稀里糊涂遇AI

后来上帝开始奇妙的工作:先是指明我需要在大数据这个方向进行学习和装备,但我对此完全不懂,随后上帝把我带到国家局去学习和装备,又给我预备了大数据方面的项目练手。最后2020年,仍然处于懵懂中的我,竟蒙异地调来的局长信赖,让我担任市局创新团队负责人,联合其他部门,一同组建创新团队。任务基本上都是基于AI技术展开的,包括AI平台搭建和AI算法研究,等等。

与AI稀里糊涂的相遇后,迎来剧烈的“头痛”,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AI,感觉好像面对一只刺猬,怎么下口都疼。上帝预备了华为的一个团队,协助完成了项目内容。但是华为只负责帮助解决任务,给执行程序,却不肯给程序源代码。所以面对AI,我仍然一头雾水,只了解了个皮毛,更多的是茫然和无助!

AI对我来说就像巨人,不知道如何征服它。我很痛苦,甚至对上帝也有很多埋怨,不理解上帝为什么让我做我根本不会的东西。我甚至对上帝说:“主啊!我很愿意为你做,但我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很挫败,我觉得做苦力搬砖都比做这个强。我感觉自己一直都在浪费时间,无所事事……我需要一个老师教导我,带我入门,这样我就能知道该如何去努力和学习,这是我一直向你求的,或者主你直接教我!可是这么久了,我还是不会,也没有看到帮助者出现……”

那期间,真是太多不理解,是我生命中最消极低谷的时刻。

天上“掉”下个大AI

后来,大概在2022年,我无意中获知有“通义灵码”这个插件,可以帮助自动编写和修改代码,这实在是一个惊喜,只是用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个号称国内一流的编程助手,锦上添花有余,雪中送炭不足。

到了2023年,单位偶然邀请360团队介绍他们的AI平台,我有幸以测试用户的身份进行使用,却发现它和那个通义灵码的插件差不多。虽然没获得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我却从此开始留意AI大模型这方面的信息。在网上,无意中偶遇百度的“文心一言”AI平台,发现它要靠谱很多,但因为免费版本限制较多,而且它总是时常羞羞答答,很多信息不肯畅所欲言。没过多久,又遇到了字节跳动公司的“豆包”。这款AI平台比“文心一言”又强了一点点。所以平时,我是两个大模型一块用。

但是直到此时,我也没有意识到,面对我这个小信的人,正当我灰心埋怨、低落消沉的时候,上帝没有按我的过犯待我,反倒以怜悯慈爱的心肠垂听我的祷告,他用大能和施恩的手不断帮助我。直到今年初,我偶然在新闻中看到有关DeepSeek的报道,就试着用它来工作。看着它像人一样思考,工作效率更是远超其他AI平台,而且完全免费。我突然醒悟:这不就是我一直向上帝所呼求的那个“老师”吗?!而上帝给我成就的,比我所求的更好,因为它还是一匹任劳任怨的“牛马”。那时我真是心花怒放:各种问题和工作内容全抛给它,再也不用像过去那样挤代码了。

上帝喊“停车”

我们每天晚上都有一个团队的祷告,有人在异象中,看到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拄着拐杖,是整个身体都趴在拐杖上面。上帝以这种贴切幽默的方式,指明了我生命中新冒出来的问题:我太依赖外力了,却忽略了最应该依赖的——上帝!其次,我也不注重对自身能力及素质的提高。

其实,这不是新问题,上帝很早就提醒过我:我是一个结果导向的人。所以,我并不太注重自己怎么样,只关注果效和结果,骨子里面根本不在意是否趴在拐杖上,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所以,我长期面对AI研究的困境,缺少价值和意义感,甚至产生厌烦和抗拒心态。但是我却忽略了,上帝更看重的是我这个人。上帝知道其实我做不了什么,他要的是我的态度,是我在做事过程当中的成长和改变。外在的果效并非不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我的心如何!

我是否在环境中,变得更信靠上帝了、更敬虔了、悔改得更完全了?其实,只要我的心变好了,环境就算不变,甚至更糟,都无妨,上帝看重的就是我的生命、品格和与他的关系。但我看重的是利益,即:外在的人事物是否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而其实,“我”才是那个最应该改变的!

我就像一个AI模型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欺骗误导训练坏了的AI大模型,很多思维模式和习惯常常都是人本的,以自我为中心,带着很多世界的影响,就如:注重做事,不注重做人;注重外在表现,不注重内心悔改……不止如此,我还会自私,会骄傲,消极低落更是常态。我被困在这个罪性玷污的世界文化中,好像戴了一个无形的枷锁。

正如灵修神学家侯士庭(Dr.James M.Houston)在《幸福真谛》一书中指出的:“因着罪的污染,每一种人格类型都会表现出扭曲和不平衡的部分……但可悲的是,我们并非被‘自由的自己’掌管,而是被‘有强迫行为的自己’驱使,因此,我们的人格受自己强迫行为(习惯)的影响,远远超过受自己长处和能力的影响。”

这样基于被世界所训练出来活在习惯中的自我,距离上帝的要求太远:“上帝向你所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参《弥迦书》6:8)

现实中的我是:负向刺激,就灰心沮丧;正向刺激,就骄傲得意。至于其他的问题,更是多如牛毛。

我之所以如此,自身是首要原因,这个世界对我的模塑,也是无法忽视的重要因素。而扎根在人类罪性文化上面进行训练的AI大模型,存在着同样的问题:AI若只是局限于技能训练,问题不大,它只是个工具,没有善恶;但AI一旦涉及到智能训练,就会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在可预见的未来,AI会越来越智能,会越来越像人,扎根在罪性文化中,AI无论如何繁衍变化,它越像人,就意味着它受人类罪性的影响越深。但AI不同于人的一点是:它不会死亡。死亡在某种程度上,弱化了罪恶带给人类的伤害;但AI几乎可以无限迭代升级,罪恶和隐患也会在其中不断悄然叠加。与此同时,它的能力将会不断提升,甚至可能具备“超能力”。

上帝没有创造超人,只是创造了人类,人的能力有限,又有死亡的限制,所以罪恶进入人类世界,虽然破坏力巨大,但仍然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虽然战争不断,但人类依然可以继续繁衍生息。而罪性+超能力,将会打破这一局限。AI一旦为恶,将破坏惊人,甚至发生电影《终结者》中的天网事件,也不足为奇。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AI是否会诞生自我意识,问题的核心在于:罪性+超能力这个可怕的组合,无论罪是源自人还是由AI发出。能力越强,后果就越严重。

罪恶令人性受损,成为受伤的人,而受伤的人会伤人。真正的出路,不是寻求自我医治,而是寻求那位赐医治的上帝,正如傅立德牧师在《恩上加恩》一书中所说:“我们或多或少都是一个受伤者,因为这是一个受伤的世界,是《创世记》第3章以后的世界。因为世界不对劲,所以我们都不对劲;我们不但受伤,也都会伤害别人。但上帝应许‘他医好伤心的人,裹好他们的伤处’。” (《诗篇》147:3)

作者资料夹:

作者现居北京。一个跌跌撞撞的信徒,一个不断学习调整做人的IT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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