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

到了耳顺之年回首往事，发现人生音乐起伏跌宕，宛如一曲4个乐章的交响音诗。

 

 

文/华欣

 

 

看到女中音歌唱家关牧村从艺45周年演唱会的海报，想起她30多年前为电视剧《蹉跎岁月》配唱的主题歌，温婉醇厚的歌声在耳边萦绕回响：“青春的岁月像条河，岁月的河啊汇成歌……”那一年，我大学毕业。

人生似梦，岁月如歌。到了耳顺之年回首往事，发现人生音乐起伏跌宕，宛如一曲4个乐章的交响音诗。

 

 

第1乐章，鲁莽的快板，章题：“披荆斩棘”，个人奋斗之歌。

 

我们从小受的教育，是要靠自己努力，达到人生的目标。什么目标呢？那时候，大陆这边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豪情满怀，想要解放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受苦人。而同时期，在海峡另一边的孩子唱：“反攻、反攻、反攻大陆去”，想的是“铲除共匪俄寇，光复国土”。多年后在美国的研究院里，我和台湾来的同学成了好朋友。他们拍着我的肩膀说，要在过去呀，就得叫你“华匪欣”了。哭笑不得啊，这才知道过去都被洗脑了。

回头想想，那些唯物论、进化论、无神论之类的东西，是强灌给我们的；未及思考便先入为主地占据了我们的头脑。人把创造天地万物的上帝给否定了，就只能靠自己了。所以《国际歌》里唱，“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现在大概没有什么人还相信共产主义，也没有人喊反攻大陆了。但是那种与上帝疏离，以为人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情况却依然存在。我们靠着自己能力，在世界上拼啊、抓啊、争啊的时候，日子一天天过去，年龄一天天老化，虽然“披荆斩棘”，却是迷失方向。

 

 

第2乐章，滞重的慢板 ，章题：“云遮雾罩”，迷茫困惑之歌。

 

大约十一二岁的时候，“文化革命”轰轰烈烈地闹腾着。我家邻居，北大中文系的谢冕教授，也就是后来做过《诗刊》主编的那位大诗人，让我去他家，放了张黑胶密纹唱片在他的红灯牌收唱两用机里叫我听。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怆然响起，继而幽幽地流淌，那是二胡演奏家黄海怀拉的《江河水》。我的心被勾住了，“红太阳”的光芒黯去，涌上一丝莫名的忧伤。

大学时代听邓丽君唱：“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总缠绕着我”；听摇滚乐歌手崔健喊：“不是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快！”人生是个怪圈，辛辛苦苦地拼搏挣扎，却迷失在自己编织的梦想之中。学位、工作、爱情、房子、车子、妻子、孩子……得不到时朝思暮想，一旦到手又怅然若失。云遮雾罩，得复惆怅，成了第2乐章的主调。

不认识上帝，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在哪里，应该做些什么。没有上帝，就没有永恒，没有真理；人的价值观，人生观都成了无本之木。

江苏电视台的婚恋交友节目《非诚勿扰》里，一位姓马的女嘉宾（马诺）说到自己的择偶条件是“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别提还有女大学生说“白毛女应该嫁给黄世仁”呢！从这些话可以解读当前社会“二奶”“小三”兴盛，道德礼仪沦丧的原因吧。离开上帝就没有了判定是非善恶的终极标准，这世界必定是越来越乱，不可救药。

圣经告诉我们，上帝在爱中创造了人，把生命的气息赐给人，人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参《创世记》2：7）人的尊贵，人的价值都是从上帝来的。圣经说：“上帝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传道书》3：11)

人最宝贵的，使人区别于禽兽的是灵，当这个从上帝来的灵远离生命的主的时候，人就空虚失落。不回到上帝的面前，人生就会在第2乐章中打转，走不出来。

感谢上帝！他爱我们，为我们的人生准备了第3和第4乐章。

 

 

第3乐章，宏伟的中板，章题：“峰回路转”，恩典拯救之歌。

 

人自己不能救自己。有位著名影星，20多岁就开始脱发秃头。那时他默默无闻，在话剧团跑龙套。他四处求医，在一个名医手里扎梅花针。很久不见好转，就问医生，怎么还没有效果啊？问得名医烦了，摘下头上的白帽子，露出头顶明晃晃的“地中海”反问：“要是那梅花针真管用，我这块地干嘛到现在还空着呀？”

医生治不了自己的病，人也救不了自己的命。真正的转机是2,000年前，伯利恒城的那个夜晚，上帝的儿子耶稣来到世界。耶稣在十字架上流血舍身，死而复活，成就了救恩。“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约翰福音》3：16）

信耶稣是一件奇妙的事，一旦我们谦卑自己，在上帝的面前悔改：主啊，过去我不认识你，远离你，得罪了你，现在我愿回到你面前，接受耶稣基督作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耶稣就除去我们的罪孽，上帝的灵就重新住在我们的心里。

圣经虽然很厚，但基督信仰的核心并不复杂，用4个词就可以概括。第1、上帝：上帝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虽然眼不能见，但藉着受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好像看到汽车，就知道其后一定有一位设计者。第2、人：人受造于上帝，却拒绝承认上帝的存在，这就是罪。人人心中都有的贪婪、妒忌、仇恨、虚伪，皆因与上帝隔绝而来。第3、主：耶稣基督降世，把上帝的爱和赦免带给世人。第4、信：人因信耶稣而悔改，罪得赦免，成为上帝的儿女，得到永远的生命。

上帝、人、主、信这4个词概括的是：上帝创造万物，人却悖逆不认识主，耶稣基督来拯救，罪人应当悔改，这些是信仰的基石。

这4个词对应着人心里的4道关，每个关口都有大将把守，锁得严严的。第1道关的守将是“理性”，没有上帝，都是自然，都是进化。第2道关的守将是“罪性”，我是好人，何罪之有？第3道是“传统”，要信也信儒释道，耶稣基督是洋教。第4是“骄傲”，我们过去都认为一切靠自己，靠聪明，靠努力，自己能掌管自己命运。4将把关4道锁，通向永生的路何其难。

1994年11月8日上午，一辆minivan 行使在芝加哥北面的I-94高速公路上，突然从前面的卡车上掉下来一个18英寸长的金属支架，那片金属落地后滚翻弹跳，打在minivan的油箱上，车子瞬间被大火吞没！

车上有5个孩子，最大的11岁，最小的刚出生6个星期，全部死亡。父母勉强逃出火焰，脸上、身上多处二度烧伤。父亲叫Duane Scott Willis，是教会的牧师。

这桩事故引起了极大的社会关注，有关爱，也有疑问，上帝怎么会允许这样的悲剧发生在一个敬虔的牧师家里？

Willis牧师和妻子Janet裹着绷带出现在记者和摄像机前，虽心中痛楚，却镇定从容。牧师引用圣经上的话，“我要时时称颂耶和华；赞美他的话必常在我口中。”（《诗篇》34：1）还说：“上帝是美善的，他给予，他也收回。我们虽然心中难过，但是却不像没有指望的人。”

我的博士论文指导老师，一个极其聪明，有两个博士学位的张教授，曾在救恩的门口徘徊了十多年，因为在电视上看到了Willis牧师夫妇的见证而大受震撼，明白这是信仰的力量，遂信主受洗。20多年过去，这位昔日的资深慕道友，现在是教会的长老了。

在信仰的路上连过4关并不难，只要敞开心，接受耶稣基督作救主和生命之主，马上峰回路转，过关斩将。圣经上说：“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就有永生，不至于定罪，是已经出死入生了。”（《约翰福音》5：24）对于悔改归向耶稣基督的人，不仅冲破4关，更把4关之后那最凶恶的一将，就是死亡，也斩于马下；因着信，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进入永生上帝的国度。

信耶稣蒙福啊，一旦我们回到耶稣的怀中，与他重新建立起亲密的个人关系，他要解脱我们的重担，赐给我们出人意料的平安。跟随耶稣，人生的路上云开雾散！

 

 

第4乐章，激昂的快板，章题：“欢乐同行”，迈向永生之歌。

 

回到了上帝手中，有了上帝的引导、保守和祝福，生命的旋律变得明亮辉煌。耶稣基督不仅是我们的主，而且成了我们的朋友。他的爱，改变我们的生命。在跟随耶稣的路上，有困难，但没有忧愁；有眼泪，但没有绝望。旧约中摩西宣告，“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出埃及记》15：2）新约中天使歌唱，“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上帝！在地上平安归与他所喜悦的人。”(《路加福音》2：14)

我的博导张教授，读到圣经中耶稣的宣告：“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约翰福音》4：14）满足和喜乐在他心中如泉奔涌，化成了一首诗：

小时候得到了一个蜡做的柑橘，小巧可爱, 金黄夺目。

想尝一尝它的滋味，才知道它呀，空无一物。

好久好久，我仰望天空，让失落的心随风散去。
呵，一个蜡做的柑橘。

年轻时得到了一本小小的红书，每日捧读，随众高呼。

直到那丧钟敲响，才知道它藏了许多罪恶。

好久好久，我仰望天空，让受伤的心慢慢愈合。
呵，一本小小的红书。

到如今得到了一个神奇的祝福,“喝我的水，永远不渴”。

踏出寻求的脚步，才知道他是永生之路。
好久好久，我仰望天空，让喜乐的心颂扬天父。

呵，一个神奇的祝福！

这诗说的也是我的生命道路，也是我的心里话，于是我把诗谱了曲，请乐蜜姊妹和卫平弟兄这对歌唱家夫妻录制下来。每次听到歌声里唱：“踏出寻求的脚步，才知道他是永生之路”，我都禁不住随声仰望天空，让自己的心颂扬天父。

青春的岁月像条河，当这条河欢唱着归入永生上帝的生命之源时，乐声何其美妙。哦，一个神奇的祝福——上帝的祝福！

 

 

作者现为[海外校园机构]总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