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火百合
昨天,我过了“一周岁”生日!十几个人说尽了祝福的话,感动着!
吃蛋糕前,我端起杯,跟每个人碰杯,同时说“上帝祝福你”。十几句祝福说完,鼻子酸酸的,我知道自己的眼泪要下来了!我努力平静自己的心,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思绪飞转。
一泓清水的情怀
这几年来我的睡眠都很少,几乎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到时间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感觉有些累,累的时候总一个人仰望天空,似乎在寻觅着什么,又似乎在祈祷着什么,到底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夜里,在屋里反复地踱着步,听觉变得份外的灵敏,听见雨点坠落在屋檐的声音;听见持着祝福令牌的天使,居然飞过我的屋顶,却不肯降落。
我喝干了血似的酒,我的眼睛湿润着。湿润的眼睛告诉自己,伤愁是因为自己离开爱太久。也许是,我已经苍老了吧?是因为老,还是幼稚,才不会感动,甚至,不会再爱?
以往的日子,都清晰地印刻在我的生命里,像一道道燃烧着的光芒,击中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童年的无忧无虑,笑容灿烂,生活就像水晶般透明,没有任何苦涩的内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像我一样的清澈,便一头扎进去,却发现现实世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有清流、浊流,有暗流、激流,我常常不由自主被夹带着向前流动,或平缓、或湍急,流向什么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
保持一泓清水的情怀真的好难,痛苦和迷茫接踵而来,几乎使我迷失。施玮老师在博客里说:“其实艺术家和我们常人是一样的混乱,甚至更混乱。不是他们能撕开混乱,让我们一睹真理的晴空,而是他们不甘于以混乱为常态,不愿昏睡、沈陷在混乱中。他们的挣扎、他们敏感的特质,使得他们在某一瞬,看见或听见了俯向他们的‘天道’,当然也有许多是看见或听见了四处游寻的撒但。他们天赐的艺术才能,帮助他们记录下了这一瞬的窥见。”
在这个躁动的时代,那些不经意间就暧昧起来的,或那些美丽动人的,总在人不设防时就晕了人的眼;甚至那些花言巧语的,那些虚情假意的,也令人产生青春复苏的错觉。艺术家的混乱是不安与焦虑,甚至有几分神经质的,他们在深刻的思索、质疑,否定又体验着孤独的同时痛苦着,他们想为自己生活的这个躁动的时代带来一点美好!
这个世界就有这样的一类人,他们不仅用伟大的心灵与纯真来认识这个世界,同时还以理性思维在感性中体现自身的信仰。这种追寻的思维使心灵脱去束缚的外壳,得以在更高的领域内驰骋,俯视浮华的世界。当艺术家不单纯依靠眼睛,而依靠情感和理性把握与描绘对象之时,世界的存在景象就会焕发出自由的光芒,“是一种温暖的艺术,包藏着对人性的希望”。
这样的人,是上帝的宠儿么?
那凝望我的双眼
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混乱?为什么心里没有一片柔软的地方可以长出葱绿,以致心灵成荒漠?这叩问常让我不寒而栗。很多很多个夜里,我好像一直不停地跑,在荒漠野岭上跑,在残垣断壁中跑,甚至亡命般,由一个空间,突破界线,跑进另一个空间。
我是在逃避什么,还是在追寻着谁?
在流逝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去理解一个人的爱,怎样让一个人爱我。我常常问“谁爱我”。人痛苦,或是因为缺少美好的东西,或是因为在追求错误的东西。我在孤单的路上独自而行,隐约感到无常的悲喜。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那些忘情的梦: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和陌生的人打招呼……然后,有双眼睛凝望我的脸,我的眼。
在去年的昨日,我看到了我要看的那双眼睛。“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圣经《诗篇》23:4-6)
我知道我是谁了,我知道我要归回到上帝的爱里。一切可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是想让自己生命不再有污染。
伫足仰望、聆听,不禁思绪纷飞。华美的画面中,彷佛不断有蝶群从远方翩翩而至,绕满身边。乐曲在快速与慢速不断交替中发展,音符圆润得如同溶化的钢水在心里翻腾。凋零多年的心在呜咽中延续着守候的希望,我说我在找寻你,却是一直背对着你在找寻。你心酸叹息地注视着我,我翩然起舞,以为快乐,却满了孤独。
你来了,你来俯就我,你伸来祝福的杖轻轻碰触我。我躁动的心灵因此静谧安详,灵魂深处那份静静的守候,终于守成了永恒。
我没有学会不把心情表露在脸上,这样未免会有些简单、幼稚,然而你喜悦这样的“幼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想要有追求,不是要伟大,不是要艺术,只是要自己心灵可以自由,能自由地仰望“天道”,每天能开心的迎接清晨的阳光或雨露,时时刻刻都能亲密接触来自你的气息与力量,在你的爱里长大!
欣喜地紧紧抓住你伸来的祝福的杖、引领的杖,与飞过我屋顶的祝福的天使一同歌唱:万有都本于你,依靠你,归于你,直到永远!
作者来自江苏,做过教师、企业主管,热爱艺术,现进修基督教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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