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 学
1993年我赴欧洲出国伊始,力争多找资助,几乎到了见“Fellowship”就钻、就申请的地步──我只知此词为“研究员基金”,不知亦为“团契”。有一次瞅门上写有此字便排闼而入,不期竟误闯“教会办公室”,闹出笑话,好不尴尬。
我对于名校、学位的讯息亦如获至宝,所以当偶尔瞥见《海外校园》封面时,我喜出望外:竟还有这等中文资料,太棒了!急急翻开,满纸竟是“宗教信仰”言,失望之际,心头却砰然一动。
当时我已断断续续接触过一点福音小册子与单张了,不过这份杂志的内容,却轻轻地抚摸到了我的心。她跟我的背景,处境和心结恁地贴近,我不由地篇篇读下去……
说实在的,在那闹“汉字慌”的异域里,有个中文刊物读读,是何等的“过瘾”、“解馋”,何况她图文并茂、文学艺术性亦高,导引出的基督教义也蛮自然真切,教人不得不深思除学业、事业以外的人生大问题。
这便是将近十年前,我初次邂逅《海外校园》的情景。后来逐渐接触教会,辗转欧美,最终由一个“反对迷信”、“全靠我们自己”的“唯物论”医者,变成相信耶稣,悉心仰望救世主的基督徒,我就再没离开过这本杂志。连我的心路历程,后来都写进了这本杂志。她是我的良师益友,是“浪子”的知音。她在我真正认识救恩、读懂圣经以先,起了很大的铺垫“热身”作用,日后也成为我向骨肉同胞传福音的最佳工器。如果说我的信主,是在《海外校园》的引导下的话,那么我在基督里的长进,更是与她息息相关,因为在我不断为她撰稿的同时,不停地学习圣经、提高自己的“觉悟”。
在之后笔耕的历程中,我不断地得到《海外校园》编辑们的帮助,不光是从每期编发的各类稿件中得益匪浅,而且在给我的每一次回执上,手书于空白处的指导,勉勖、泼墨不多,却意重心长,叫我受用无边。
我更出席了《海外校园》举办的1999年(加州)作者培训营,和2000年(多伦多)文字事奉学习班,聆听苏文峰主编等的讲座,让我对奉献笔的意义有了新的认识。原来,文字事奉者的角色是“神写的信”,使命有如“厨师”烹饪、“守望者”儆醒看守、“向导”带人深入宝地,“战斗群”互相支援,一同面对今世属灵的争战。这使我进而益发端正态度、谨慎言行,用整个身心作文、服事。
三年多来,我已在《海外校园》上发表了十几篇文章。我深深体会到,福音文字跟“写作技巧”、堆词砌藻无大关系,若不呕心沥血,定是浮论。这不单纯是“会写”、“不会写”的问题,而是新生命的自然流露、荣神益人的真情流淌。“所是先于所做”、“神看重工人,过于看重工作”。
灵命长到哪一岁,就发哪一龄的声,皆会为主所用,造就不同的对象。用不着“装腔作势”、“故弄玄虚”、“玩深沉”。而且,要“做得到”才“说得出”,即“所做先于所写”。倘若言不顾行,则是另类“人格分裂”,沦为“现代法利赛人”一族。“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陆游),可见必须要“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再现耶稣。
“世上海洋当墨水,诸天苍穹作纸张”。海枯、天尽、地绝、词穷,也不足以描述尽详神之爱,愿《海外校园》这方园地,更加繁茂,小小的我也愿文字事主一生。
作者来自山东,现居加拿大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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