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半亩，心忧天下。”
中国读书人的忧患意识，
在“基督教文化”的冲击下，
是不是展开一条康庄大盾道？
文/安 然
一．价值崩溃的病态
当前，中国文化已处于历史性的转变中。自身的堕落，外来的激荡，使中华文化病态毕露。人们都明白，病入膏肓了。
文化是人类社会的主要特征。文化的核心是民族特有的思惟方式和基本价值观念。正是文化的核心，规范和约束着人的思想言行，影响着社会体制的形成和运作。政治体制的权威要利用人民心中的价值观才能树立。文化核心的稳定是社会安定的极重要因素。价值观的崩溃混乱必大大动摇政权的稳定性，引发社会动荡。
二．西方社会的活力
就普遍性而论，西方人天性崇尚美，天性追求个人权利。受基督教的影响，西方文化的基本价值观是重视生命；强调个人的天赋权利，尤其是思考的权利和表达思想的权利，不自由的、被剥夺了思想的生命没有意义；强调人之间的平等；强调人要自重自爱，靠自己去争取自身的利益。西方文化的一大特色是以个人为思考的基本单位。事事有个人独立的看法，不强求一律。各人的事各人自行负责，不以标新立异为怪。喜寻根究底，探索未知，以争辩树立自己的观点。思想是动态的、外向的、求新的，长于开拓，善于表达，愿分享，乐于对话，能宽容异见。
西方文化并非一些人误传那样，“人人极端个人主义，不顾他人。只有东方人才是融洽和谐的。”事实上，正因为强调个人权利，就易理解并尊重别人的权利，以换取同样的尊重。就很关注社会整体运作能否保障自己的利益，不敢掉以轻心，因而较自觉地遵守社会法规，把社会的事视为自己的事。在西方文化的培育下，由于人们敢想敢说，每一个脑袋都可能生出新想法。这样，一方面思想学术界热热闹闹，另一方面社会管理有彰，运行有序，就造成西方文明活而不乱，不断推陈出新的局面。对于社会矛盾，就可能在广泛争辩基础上，通过协调改进，化解冲突。
三．传统文化的等级
现存的中国传统文化源于孔教，儒学成为主流始于汉代。中国人心目中，生命价值、个人权利的概念较为模糊淡薄。中国传统文化以专制的等级制社会为天经地义。天管着地，有权势者也可支配弱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海之滨，莫非王臣。”“忠孝”为最根本的伦理道德标准。强大统一的中央集权把社会等级性延伸到思想领域，使传统文化以社会阶层，而非个人为思考的单位。有权势的阶层代表人物的思想取代了所有个人的思想，如何做人行事由强者决定。人有多少权力、多少责任就做多少思考，不可越界、决定个人命运的不是自己，而是皇上和父母官。世界事天下事有上头顶着，不必也不能关心社会大事，何必招惹图谋不轨的罪名。思想趋于内向、静态，眼光较短浅，易倾向于计较小过、多疑，不惯分享和对话，不喜寻根究底。对于可得到眼前好处的，则特别容易流传。有权有势的当权派所关心的只有既得利益，何必求新求变？对于不同的见解，缺乏宽容和对话，更没有自我反省，往往以破坏性手段去除异己，保住既得利益。
在如此文化环境下，就算炎黄子孙以个人计聪明绝顶，也无法避免两千年来社会停滞不振的局面。事情仍有另一面，以全阶层为思考单位的中国人，产生了思维有整体性的特色。常常从整体入手看问题，重视高层次子系统之间的联系和相互影响。这在易理和中医药学中显露无遗。
四．低落败坏的道德
1949年之后，传统文化表面上受到冲击，实际上，不但没有动摇，反而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忠”的要求加强到绝对的地位。两千年来乡村宗族保有的小权也被收去了。以党派为核心，层层群众组织，互相监督揭发，完全剥夺了本已不多的个人思考。友情亲情统统要让位于对一人的忠诚。思想专制使中国人更不敢想、不愿想、不会想。社会充塞弥漫着猜疑、陷害、怨恨。虚伪、说谎像瘟疫般感染了所有的人。
1966年在中国文明史上是具特别意义的一年，使延续了两千年的中国传统文化终于显现了瓦解的苗头。彻底打倒政治对手为目的的运动演化为一场真正冲击传统文化的运动。百姓生活越来越苦，国民经济到达了崩溃边缘，粉碎了“修养”、“觉悟”的梦，人们如梦初醒，大呼上当。对政权的“忠”，从此崩溃。
开放以来，随着“忠孝”传统观念的瓦解，人们自我约束的道德心空前低落。陈腐体制和败坏的心联起手来，狠狠地咬噬着中华民族的血肉躯体。经济的增长无法掩盖社会矛盾的激化。中国人民的心灵和肉体正在经历可怕的煎熬。
五．根基改造的必要
在这阶段，极有历史意义的事发生了。西方的商品科技，以及西方的思想、文化排山倒海地涌进了顽固地不愿改变的黄土地上。从来没有如此多的中国人，如此高比例的知识份子，接触到如此丰富的西方信息，真实生动的西方信息。中国人震惊了：原来西方社会在任何层面都与我们有质的不同，最深的根源在文化的核心。历史上中国人第一次开始以个人为单位进行思考，意识到个人命运应由自己决定，民众也要关注社会的运作，法律也很重要，等等。
部份知识人士与许多民众，更由于亲历由肌肤到心灵之痛，感觉到了病根既在文化之中，改变亦应由文化根基开始。如果死抱传统文化不放，中华民族必继续落后于世界潮流。这是极为可贵的觉醒。正因为有这个认识，对于历史给予的再次机会，中国必有不同的表现，中国正进入一个以文化核心的转变为基本动力的，社会整体从根基起全面改造的新时代。
六．无神人本的覆辙
而这个文化的核心是什么呢？中华文化的病根在于没有神。本质上，两千年来主导中国社会的是无神论。民间虽然不少人拜这拜那，毕竟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地寻找一点好处。儒学从骨子里不喜欢思考人的灵命。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观及由此建立起来的政制，显然没有神的位置。中国传统文化是以人为中心，依靠人的文化。到今天，人心的堕落使社会问题越发不可收拾了。中国文化核心的更新，正是要改变人心的腐败。我们需要的是能从根本上解决人心的虚伪、贪婪、怨恨，能为人带来平安喜乐，为社会带来公义、富足的文化。世界文明几千年的史卷，已有足够经验、教训，可供考虑，只要抱着客观、谦虚、真诚的态度，不难找到光明之路。
无神论是不行的。除非有意使中国人民继续遭受苦难，否则还有谁在内心真正相信已证明一败涂地的无神论可以救国呢？以虚无哲学，追随满天仙佛，或以拜拜方式个人修炼的民间宗教，既无法使人得到真正的平安喜乐，更不能为社会发展提供公平合理的模式，促进社会公正繁荣。这些宗教的发源地、流行地如印度、泰国等国的现况，并不令人鼓舞。大约没有多少中国人愿意以他们的今天作为中国的明天，努力向他们看齐吧。很清楚，基督教文化才是中华文化更新的出路。
七．基督精神的影响
两千年前降生的耶稣基督，生平一无所有。他传道三年，传讲神爱世人，人人要悔改的天国道理。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但他按预言三天后复活，并显现给门徒和许多人看见，给人们极大希望和力量。“耶稣已经复活，耶稣是神。因信称义，可以得着永生救恩”的福音，从此在世上流传，成了世上真光。两千年来，耶稣的影响遍及全球，亿万人因而得救，人类历史由此开始了新的篇章。假如没有基督精神，人类社会何能摆脱等级专制，何来任期一定的民选政府，也不会有“爱人如己”成为公认的人类最高道德准则，人类仍必生活在黑暗中。基督教真理造就了新人，他们寻求神的旨意，有崭新的价值观，以爱心、宽容、忍耐互相扶持。行善事并非为个人积福，而是因为人人皆是天父所创造的。他们努力普及文化，让人人有阅读圣经的能力，研究科学的因而认识神创造世界的奇妙。基督真理使人类逐渐觉醒，认识到人心的丑恶，人压迫人的专制，社会的黑暗，引导人类社会逐步走上民主体制和现代科技文明。
只有短短两百年历史的美国，很能说明问题。美国是美国人民赤手空拳打拚出来的。不多几代人的工夫，就将其他文明古国远远地抛在后头。凭的是什么？答案显而易见：美国是以基督信仰立国的国家。想一想，如果当初换了以无神论立国，或别的什么偶像立国，则不外世上多一个充满苦难的落后国家罢了。美国不免仍有未健全甚至丑恶的地方，但整体而言，成了世上最有活力，最有吸收力的国家。美国人中大多数信仰有神，80％人常读圣经。基督教会遍布城乡，传扬福音，造就圣徒，团结社区。因此，虽然美国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人们仍能以上帝的公义抵御私欲和腐化，发扬爱心，崇尚诚实，讲求信用。美国社会中良知和法律成了商业社会得到顺利运转的两大支柱。文化就是如此影响人心，影响社会。若人心败坏，则什么知识技术，什么法律都没有用。人心公义，一切能从无到有，欣欣向荣。美国因信仰上帝而蒙福的事实，值得所有中国人深思啊。
八．回归上帝的美景
中华民族文化的源头本是有神的。中华民族先祖们敬奉创造天地万物的唯一真神。古时代称为“上帝”、“上天”或“道”，稍为熟悉中国上古史的人都知道，那时君王是多么恭敬诚恳地寻求和遵行上帝的旨意。但到了春秋时代，“道”被废弃了。中国人背弃了上帝。从此中华民族陷于不义和苦难中。孔子、老子诸人心中明白背离大道人心败坏的可悲，只是无能为力。
重新回到创造主的怀抱，以基督精神更新中国人的心灵，以基督文明改造中国传统文化，这是中华民族、中华文化的出路。我们不是要效法美国，我们是要效法基督，超过美国。中国传统文化对外来思想有明显的选择性，对凡影响封建等级观念的思想均严加防范。基督教关于人有原罪，应在神面前认罪悔改的主张更与中国士大夫人上人的骄傲自负格格不入。这造成历史上中国文化与基督教数次擦身而过的遗憾。万事均有神的旨意。神在亲自动工，藉着十年文革和后来的开放，中国传统文化不可挽回的瓦解和西方文明的大量传入，为福音传播造就了条件。基督福音奇妙地传遍了中国大地，短短时间内，接受耶稣基督的中国人，就从1949年前的约一百万人，增加到六七千万。基督的大爱像一股清泉，正流入中国人心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喜乐甘甜。
心中有了神，就是新造的人。价值观是新的，行为也是新的。诚实守法的中国基督徒在用他们崭新面貌见证着神的大能，成为文化瓦解的混沌中国社会引人注目的一群。这是中华民族复兴的希望。
万事以人心的更新开始，一个以基督精神立国的新文化、新民族，必将出现在东方古老大地上。灾难深重的大地必将成为繁荣、和平、充满喜乐的大地。
作者原在中国高校任教，现在美国新泽西州，从事电脑程序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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