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应 广
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两位年轻的朋友在谈论“身份”问题：“你既从上海移居香港，又加入英国籍，请问你认为自己是大陆人呢？香港人呢？还是像你护照上所写的英国海外居民？”
“你呢？生于北京，移民加拿大，又在美国上学。你是加拿大人在讲华语，还是中国人会讲英文？”
于是联想到庄周梦蝶的故事。“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庄子．齐物篇》）
在美国这样的移民国家，“身份”问题困扰一代又一代。许多人将“绿卡”、“公民”当做人生一大目标，苦苦追求。一旦得到，才发现“身份”并没有就此解决。不仅文化背景左右着内心深处的自我定位，种族肤色还影响着别人对子孙后代的认同。有一位教育系的姐妹，谈起她在“殖民对文化之影响”的课上听到教授问一位黑人同学，对于别人称他为“非洲裔美国人African American”，作何反应，这位同学的回答出人意外：“我是上帝的孩子。”
其实，我们基督徒的身份很明确，那就是上帝的子民。庄子认为他与蝴蝶本为一，即所谓“万物齐一”，我们在基督里是“万民齐一”。当我们在华人基督徒营会上，看到千百名来自中国大陆、台湾、香港、新加坡及东南亚各国的华裔，甚至美国朋友，携手并肩，互称弟兄姐妹的时候，我们不仅感受到神爱的伟大，更看到了神国的缩影。
耶稣说：“我去原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我若去为你们预备了地方，就必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在哪里，叫你们也在那里”（《约翰福音》14:2-3）。不管你是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华民国”、还是“美利坚合众国”，一旦受洗归主，都是天国的“永久居民”。如今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持的，都不过是“旅游签证”。或早或迟，都将“期满回国”。一旦来到创造主的面前，无论“庄周”还是“蝴蝶”，都必“俄然觉”，真正知道自己“蘧蘧然”是谁。
作者来自中国山东，现为美国俄亥俄大学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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