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鸟学到的3个功课/古墨

 

文/古墨

 

犹记得，在游览加利利湖的时候，从导游那里得知，在加利利湖北边的胡拉谷，是以色列的鸟类天堂，更是候鸟的中转站。据说每年有大约5亿只候鸟飞经此地。而早在旧约时代，先知耶利米就提到过候鸟的迁徙盛况：“空中的鹳鸟知道来去的定期，斑鸠、燕子与白鹤，也守候当来的时令；我的百姓，却不知道耶和华的法则。”（《耶利米书》8:7）作为先知，他敏锐捕捉身边发生的一切，甚至从观鸟中也能学到属灵的功课。

笔者也在观鸟的活动中，渐渐用信仰的镜头观看鸟类的生活，并向它们学习。以下想特别分享我从鸟类身上学到的3个功课。

 

顺服之道

当新的疫情政策一放开，人们陷入恐慌。当阳过的身体稍有好转时，我只身来到离家不远的湿地，看看有多少候鸟迁徙回来了。温暖的阳光正在融化湖面上的冰，空气中弥漫着新季节的气息。最让我惊奇的是，反嘴鹬又回来了，它们完全不知道那些折磨人类的病毒。

两岸行人极少，是游禽和涉禽喜爱的栖息地。它们悠闲地在浅水区觅食，在河滩处踱步。静立的时候泊在河面，稍不留意还以为是当地的白鸭，但只要仔细一瞧，也非常容易辨认。因为它们的嘴是朝上的，给人感觉是嘴长反了，所以叫反嘴鹬。 一见有人，平静的水面晃动起来，其中一只反嘴鹬带头拍动羽翼，腾空而起，身边的同伴们动作迅捷，也跟着振翅飞向远处。

欣赏河中孤岛上夕阳下的候鸟是幸福快乐的，但是联想到人类不顺服的光景，却让人陷入沉思。

所有的创造物，都按照上帝设立的规则去运行和生活。正是因为大自然遵循上帝的创造律，农民才得以靠着24节气进行一年的农耕计划。小时候最记忆犹新的，便是屋檐下飞舞的燕子，一到秋冬季节，便飞去南方过冬了；到了春暖花开时，又会准时地飞回来。如果违背规律，就会在寒冷的冬季冻死在繁殖地。耶利米感慨，就连鹳鸟、燕子、斑鸠、白鹤都顺服上帝的规则和所定的时令，而上帝最爱的以色列人却常常背道、悖逆，惹动上帝的怒气。

由此，著名解经家莱特（ Christopher J. H. Wright）认为：“他们应该知道上帝的要求，但却像从未听说过这些要求一样生活。他们应该知道上帝的要求，但却过着从未听说过的生活。世界教会最丑陋的特点之一，是普遍忽视门徒的基本要求，不遵守主耶稣基督自己的要求。”[1]

受人爱戴的斯托得牧师，也是一名观鸟爱好者。他在思考耶利米的这段经文时，写道：“我春分时候曾在以色列看过白鹳（鹳鸟），它们大清早在田野和水沟觅食，到太阳渐升，就借助热流起飞，腾升至四千尺左右的高空，再往北飞。相信每年春秋两季，就有差不多五十万白鹳在中东上空掠过，都是去而复返。但可悲的是，上帝子民却一去不回。”[2]

 

没有挂虑的休息

第二个功课是我曾忽略的，直到信主后读圣经才渐渐领悟。圣经说：“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马太福音》6:26）主借此提醒我们不要忧虑，要学习信靠。

记得童年时，屋后的那片竹林一到傍晚便非常热闹。麻雀们叽叽喳喳分享着一天的喜悦，等到落日西沉，林子里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每当想起不种不收的飞鸟便想起那片竹林里的麻雀。印象中，它们在白日里会四处觅食，总是在房前屋后、树林田畴间飞来飞去。但是到了夜晚，它们就会坦然地立在竹枝上休息。

许多时候，我们四处奔波，试图完成待办事项清单上的所有任务。我们工作很长时间，送孩子去学校参加活动，在活动间隙挤出时间吃饭。即使是周末，我们也会感到负担过重，因为我们试图去做所有在一周内没有完成的差事和家务。上帝说：“你六日要做工，第七日要安息；虽在耕种收割的时候，也要安息。”（《出埃及记》34:21）为什么上帝如此强调休息？一个明显的原因是休息对我们有益处，身体需要休息才能发挥最佳功能。其次，上帝在创造万物的时候确定了造物的节奏，他选择在第七天休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上帝要我们安息，因为这显示了我们对他的信靠。

 

翅膀下的保护

除了空中飞的麻雀，水上游的水鸟也让我的童年生活充满乐趣。我的家乡属于水稻产区，不乏一些水田、池塘，一年四季都能见到小鸊鷉的身影。如今用信仰的镜头来看，在小鸊鷉身上确实能学到一些功课。

小鸊鷉是南方常见的水鸟，因体形貌似葫芦，当地人俗称“水葫芦”。我发现，当小鸊鷉很小的时候，它们花很多时间骑在父母的背上。小鸊鷉的雏鸟破壳后即可下水游泳，但是为了保护幼雏，避免受天敌攻击，亲鸟通常会把雏鸟背在背上四处行动，而翅膀可以完全覆盖它们，所以它们不会被捕食者发现。

可以想象，当雏鸟钻进父母的羽被里休息时，它们会感到安全和舒适。随着它们长大和强壮，它们开始在水中有更长的时间冒险，当它们需要休息时，就回到父母身边。在圣经中，诗人大卫曾说：“求你显出你奇妙的慈爱来，你是那用右手拯救投靠你的，脱离起来攻击他们的人。求你保护我，如同保护眼中的瞳人，将我隐藏在你翅膀的荫下。”（《诗篇》17:7-8）大卫求上帝为他行大能的事，他也在请求天父的庇护。

这个形象描绘了上帝对倚靠他的人的关心和信实。在我们面临考验和威胁的时候，他总是靠近我们，引导我们相信他。诗人也说：“他必用自己的翎毛遮蔽你，你要投靠在他的翅膀底下。他的诚实是大小的盾牌。”（《诗篇》91:4）当他在我们的生命中成就他的旨意时，他的同在保护我们不受敌人的攻击。观看鸟类的行为，让人产生不少生趣，更能带给人信仰上的启发。以上3个从鸟类学到的功课，是鸟类教给我的灵修课，也是我需要去操练的信心功课。

 

注：

[1] Christopher J. H. Wright ，The Message of Jeremiah  （Downers Grove：IVP Books ，2014），第123页）

[2] 斯托得：《以鸟为师》，宗教教育翻译组译，香港：宗教教育中心，2000年，第18-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