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如小花波斯菊

 

 

文/蜗牛小姐

 

 

毕业后我回到家乡,昔日的小小县城已是车水马龙。老屋门前,小河沟边,离家那年栽下的两棵梨树,而今也已果实累累,亭亭如盖。

在家休整的这段时间,各种不适应,读博的日程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期,信心一度非常软弱。不明白我之为我的意义在哪里,手里崭新的苹果手机也令我厌烦,虽然它曾是我希望得到的。

 

 

遇见波斯菊

 

一个普通的上午,我乘车经过西外环路的时候,被正在路边摇曳着的一丛丛熟悉的小花所吸引,注目一看,原来是波斯菊,心中好不欢喜。想来是绿化工程做到了县城。在法桐荫下,路边全是波斯菊,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盛开,有粉色的,有白色的,还有红色的,就在这个夏季我经过的悠长悠长的路上。

韩国人将波斯菊叫做코스모스(读音:kosmos),这让我想起波斯菊这名字的由来,英文里的Cosmos,是来自希腊语里的κόσμος(读音:kosmos),是世界或者宇宙的意思,似乎是说,这花朵可以开遍全世界。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来,这花就开到了欧洲、亚洲,它没有辜负这名字Cosmos。当我看到这满眼的波斯菊的时候,我心中想起自己的梦想,当初要作一朵为主开遍世界的天父花园的小花,而今在哪里?

留学期间,我参观过殉道者的墓园与教会,也涉足过历史悠久的庙宇古刹;在圣公会的礼拜堂里,我见到过无数效法救主十架之路的先辈历史……三年时光一晃而过。凡俗人世间,人们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愿景,时常付出一些已有的,以祈求得到一些未有的,多是为自己,少有为大众,利己主义更符合当代的审美。而我常常以为自己很虔诚,能效法清教徒,但而今显然的,我也被同化成为有礼貌的利己主义者,且是在不知不觉中。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罪的不可抗拒。

 

 

如花的晓琴

 

暑假营会时,我认识了一位朋友,叫晓琴。她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因为她在车上真的话太多,几个小时,她一直在讲话。后来因为我们的床位紧挨着,慢慢熟悉起来,我才发现她特别有恩典,性格开朗。于是我为那个第一印象,在心里向主对她道了歉。

她三十几岁从深圳回到了我们这座小城,为了家人能接受福音,她决心放弃好的发展机会,因为她觉得灵魂比金钱和事业宝贵得多。令家人焦急的是,她没有男朋友,且多方努力无果,她甚至都祷告上帝准备独身。就在这时候,她遇见了小同,他是非常有名的赞美诗作者,创作了多首脍炙人口的诗歌。他们没有一见钟情,却在合适的时间里迅速相恋。营会结束后,小同就准备去见晓琴的家长了。他们的故事让我不得不说,耶和华以勒。

在晨风中,温暖的阳光下,她眼睛亮晶晶地给我讲述他们的恋爱经过。我心里何等感恩!她为主开放时,我们的主就为她负责到底。或许在未来,他们的赞美诗歌、他们的事奉与见证,都会传到上帝愿意他们传到的地方吧。

就像这些波斯菊,它们的美丽愉悦我心时,名字也震撼着我的心灵,Cosmos,开遍世界,开遍宇宙的小花朵。如果这个世界需要被什么充满的话,除了你知道的阳光、空气、水与美丽的花朵,我想就是耶稣基督的福音了。主说我们要在这世上传福音,将生命粮给那些饥饿的人,将生命水给那些干涸的人。(参《约翰福音》6:35)

 

生命浇奠的小花

 

堂兄在故乡牧会,我与他的同工交谈时,提到了上周他们参观的人民医院和故乐道院集中营的情景。一想到在乐道院集中营里为主殉道的人们,我们都不禁流泪感恩,因为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将福音的种子撒在这片土地上。

殉道者中有一位英国人,艾瑞克·里德尔(Eric Henry Liddell,1902年1月16日-1945年2月21日),他是一位知名运动员,宣教士,电影《烈火战车》的主人公。在他青年时代,1924年巴黎奥运会上,他准备在100米比赛中拿金牌,然而比赛的预赛却安排在礼拜天,艾瑞克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他认为礼拜天应该敬拜上帝,而不是赛跑,便拒绝了参赛。后来,也是在当届奥运会上,他获得了非强项400米的金牌,并创造世界纪录,这是不可思议的事。上帝怎会让敬拜他的人羞愧呢!

如果你以为艾瑞克会顺着顶级运动员的道路行走下去,那你就错了,因为他选择了到中国华北地区宣教,像他父辈一样。最后,他因脑瘤逝世于日军的乐道院集中营里。我朋友的朋友,曾参与了《烈火战车》中国部分的拍摄,他被深深地感动,人生也被改变。宣教士们用生命诠释了主的福音使命,他们就是Cosmos的人群吧。

 

 

我愿如小花Cosmos

 

今天,思绪流转,有许多感谢,主使用他的仆人们,将福音传遍世界的每个角落,并且,路边的小花也提醒我们,主有一份Cosmos的使命要给我们,而我是否应该仰望创造主,与他同行。

在心中我这样问自己:你愿意像先辈、像这些小花波斯菊一样,为主开遍世界吗?我软弱、怯懦的灵魂回答:阿们。愿跟随我们的主,春夏秋冬,风雨无阻,Cosmos……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