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的猎户

 

 

 

文/段永辉

 

 

 

前言

 

本文是接续《海外校园》第六、九期的《褅与禋祀》《圣经与古中国的神话传说》之后,对《我们祖先所敬拜的上帝》这个题目所作的探讨。

任何一门科学都离不开假设,有了一个假设的理论作为基础,才能对所收集、观察到的资料提出解释。解释得通,就成为该理论的“证据”。证据累积到一个地步,就被普遍接受为“事实”了。但这个科学上的事实,是否就是绝对的事实呢?往往不是!过了不久又有人推出新的假设、更圆满的解释,就取代了从前以为被“证明”的“事实”。

这就是科学实证法的长处,也是它的短处。今天人们往往震慑于“科学家证实”这几个字的威力,忘记了科学背后的假设(就连您去秤秤体重,也在假设地心引力没变啊!)。但真正精辟的科学家,是能分得清假设、资料解释(他一定对“证据”这两个字用得格外小心)与事实的一班人,也惟有这样的科学家,才能带来真正的突破。

而有的学问,又是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找出真相的,比如说生命起源问题、远史考古(包括年代鉴定)问题等等。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进化与创造之争,说穿了,再多的“证据”也不能真正地证实什么,不过是支持某一种假设而已。因为人不能从“可能”是这样发生,就推论说历史“一定”是这样发生。所以直到如今,人们还是很正确地宣告他或“相信”创造论、或“相信”进化论。一个有科学良心的人必然承认,对于这类学问,追根究底,只能用“相信”这一字眼,没有别的法子。

当然,对于我们所相信的假设,从各方面收集资料来支持,仍然是一件有价值的工作。

这一系列的文章,是建立在一个基本假设上:圣经所记载的人类起源与远古历史是真实的。而这个假设要被接受为合理的“相信”,又是可以从中国古史中找着支持的:因为如果中国人真如圣经所记也是洪水之后挪亚的后裔,那么在我国古代的传说文献之中,应该就能找出与圣经创世记一至十一章雷同的故事;换言之,在我们先祖的记忆里,必有从挪亚而来、有关神与人交往的历史,馍糊地隐藏在中国古代传说与创世神话之中。

这个说法在年代上可能吗?绝对是可能的。我们在〈褅与禋祀〉一文中已经说过:中国的信史始于商朝,约1,532B.C.,或上推到纪元前十八世纪,商朝初期的规模也是有限的,据说当成汤伐桀之际,有“四十国”受其德感而归顺,可见当时实在还是族长部落形态;以后商曾多次迁都,并且百姓跟着迁(“震动万民以迁”,见尚书盘庚),更可让我们想见这原不是一个很庞大的国家,直到周武王伐殷,才以“亿万”来形容商朝的幅员,那时已是纪元前十二世纪了。

圣经中的洪水,用保守的计算(圣经不只说说故事而已,它也是一本非常严谨的编年史)是纪元前二千六百年左右,两相比较,是十分吻合的,因为您会发现由洪水到商朝这近千年的历史,在中国被称为“夏”,而夏朝传说中的开国君,正是治洪水的那位禹啊!禹、稷和挪亚的渊源在〈褅与禋祀〉中已详细讨论,今不再重复。本文要接着〈圣经与古中国的神话传说〉继续找寻圣经创世记故事在古中国的残迹。

 

 

宁录是谁?

 

“……宁录,他为世上英雄之首,他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他国的起头是巴别……在示拿地。”“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他们往东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来作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所以那城名叫巴别(变乱之意)。”

圣经创世记(10:8 9; 11:1 9)对于世界各民族的起源,有着以上的记载。巴别就是各民族的分歧点,因为语音遭到变乱,彼此言语不通,本来同心烧砖造塔、预备为自己传名的一批人,只好停工不造了,而且向四方分散。

这件事情的影响是很深远的。一方面,它为“古文明为什么几乎都是在短期内同时突然开始的?为什么一开始就都具有舟车、建筑、医药、社会、天文、祭祀、矿冶等绝不简单的规模?各民族文字的发展与其他方面比较,为什么普遍落后?……”等等难解的问题提供了一个合理的答案。另一方面,语言不通,知识的交流就受到阻碍,各民族对于上帝,知道多少就是多少了,不再有从挪亚学习的机会(挪亚—闪—希伯—亚伯拉罕这一系统的人有可能保留了原有的语音),他们也就带着那残缺不全、多有谬误的知识迁徙,成为各民族创世传说的蓝本。

所以有关中国上古传说的圣经溯源,基本上到巴别塔为止,而这些传说中最后的一位传奇性人物,就是被称为“英勇的猎户”的宁录。我们在中国古史中当也不难找到他的影子。

宁录这个名字的原音是“Nimrod”,在我国西南景颇族的传说中以“宁贯娃”的音出现。他不单被形容成是个用石头敲敲打打的大力神,更被夸张为造天地的那一位,又是人类的始祖,“照自己的样子用泥巴捏成很多的小泥人,有男的也有女的”。

这类的故事再向北传,就成了古中国传说中用黄土造人的“女娲”(女字念努)。由古史中看,女娲之名首先出现在楚辞中(“女娲有体,孰制匠之”,女娲的身体是谁造的呢?),中原的古文献则完全没有提到,因此我们确知女娲的传说与后来的盘古一样,也是来自西南苗瑶系统,而非华夏系统(盘古之说晚到三国时期才在江南出现)。女娲也不是女性,说他是“古之神圣女”纯系后人望文生义的注解。

女娲与宁录的另一个关联就是他“炼石补天”的出名故事,而他炼石,又是因为撑天的柱子断了;宁录正是“把砖烧透”为建“一座塔,塔顶通天”的那一位。当然,这个塔是个断塔,因为没完工。女娲又是个英勇的猎户,因那时“猛兽食颛民,騺鸟攫老弱”所以他“断 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淮南子览冥篇)。至于女娲所炼成的五色石,则成为天上的彩虹。

中国古代传说中还有一位更出名的猎户,就是“上射十日”的后羿。羿,在楚辞中以“夷羿”出现,“夷”这个字为形容他用的“大弓”,羿才是他的名字。楚辞天问:“帝降夷羿,革孽夏民”(上帝派羿下来为中原人除害)的记载,仍有圣经中“他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的痕迹。

关于他狩猎的能力,淮南子一书中有很精彩的记录,据说当时有“猰、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等怪兽皆为民害,所以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断修蛇于洞庭,禽封豨于桑林。”这些事在山海经与楚辞中也有提到。从古人的形容看来,他所杀的怪兽很可能就是后来绝迹的恐龙,比如凿齿,有数尺长的巨齿;大风,就是騺鸟,或作大凤,不但会“攫老弱”人民,还能“坏人屋舍”(始祖鸟?);而据说修蛇的骨格,大若一座山。

关于这些巨大动物古书中的记载着实不少,我们今天轻易听信进化论的神话,以为它们必是亿万年前就绝迹了,人类不可能见过,实在是完全抹杀历史记载,又定我们的祖先为说谎的。

羿的传说中最有趣的一件要数他献祭了。圣经并没有告诉我们这样一位“在耶和华面前”的英勇猎户,为什么又步该隐的后尘(见创世记第4章),离开神的面去建自己的王国,并成了背叛神的首领呢?楚辞天问中倒为我们提供了一丝颇耐人寻味的线索:“(羿)封豨是射,何献蒸肉之膏而帝后不若?”(羿把猎来的巨猪,连肥油作成蒸肉献给上帝,为什么不蒙悦纳呢?)

凡熟悉圣经的人都晓得,宁录的祖先从亚伯到挪亚,都知道献祭一定要献神所定为洁净的牲畜(请参阅创世记4:4; 8:20),不能乱献,因为祭物乃是预表基督代我们受死而设的,意思是说祭物的“洁净”代替了我们的“不洁净”,它的死也就代替了我们的死,怎么可以献猪肉呢?这位英勇的猎户是不是因为不蒙悦纳,一怒之下,就离开了神的面呢?这段没有在圣经里,却在中国人中间流传的典故,会不会是真的呢?我们只有等见主面才知道了。

最后,羿如果真是宁录,两人的名字为什么不相像?

羿和尧是传说中同一时期的人,我们今天总以为尧是贤君,羿是臣子,其实并不见得是如此。尧与舜这些揖让天下的贤君,是后来儒家为了挽救滔滔日下的世风,以古劝今所烘托出来,重新被定了型的传说人物。这段“托古改制”的历史,中外学者专家自清朝以来就多有论述。

照圣经看,因创世记说宁录“他国的起头是巴别”,所以历史上“英勇的猎户”(羿)和“头一个国王”(尧)本该是同一个人。再往中国历史中考查,您就会发现,原来在古时羿与尧也是混淆不清的,有一些的古书记载(如论衡)“上射十日”的不是羿而是尧。

那么我们不妨把羿和尧这两个名字合在一块儿试试,请问“羿尧”和“Nimrod”是否相去不远呢?古中国人喜用单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外语的子(辅)音发不好是直到今天我们还有的毛病啊!

 

 

结论

 

如果我们从中国古史中找出一两个与圣经创世记类似的故事,人可以说是巧合;太多了,就不好这么说。藉着《我们祖先所敬拜的上帝》这三篇文字,我们基本上已经把圣经创世记开头的重要故事,一个不漏的在中国找出对照本来,您怎么解释呢?难道两者之间真的没有渊源吗?

在中国商朝中叶时,挪亚的另一支后裔,就是后来被称为犹太人的以色列族,在埃及沦为奴隶,并且不再认识上帝,可是神下来呼召他们说:“我是你祖先(或译为父亲)的上帝……我的百姓在埃及所受的困苦我实在看见了……我原知道他们的痛苦。我下来是要救他们脱离埃及人的手,领他们出了那地,到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亲爱的中国同胞,您今天听见这话作何感想?您是否愿意重新归向我们祖先所敬拜的上帝呢?愿您也能接受祂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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