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教会的今昔

 

 

 

文/张迦勒

 

 

 

墙上的挂钟告诉我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躺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睡。四十年来中国教会的血泪史一幕幕地在脑中闪过……五十年代初,由周总理亲自策划的“抗美援朝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揭开序幕。在短短的二、三年里,有形的教会在北京市原有60多间,肃反后仅留下两间;上海本来有280多间,仅有8间幸存。文革时也把全国仅有的几处关闭了。

在那十年浩劫中,人心的险恶真正暴露无遗。由此产生的信心危机正好预备了人们的心田,为福音广传铺平了道路。

经过历次政治运动的“战斗洗礼”,中国的教会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纯洁、坚强、复兴。她已从有形的教堂——牧师——诗班转成为以家庭为主体的初代教会,逐渐形成了适合于自己生存和发展且具有中国特色的形式。

家庭教会小到几个人,大到几千人,遍及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神把得救的人数天天加给他们。强有力的无线电波每天把话语送到他们耳中滋润着那千千万万个干渴的心田。据不完全统计,现在收听福音广播的人数相当于一个美国。其中除了平实百姓还有很多老党员、老干部、高级知识分子。他们在中央、省、市及地区身居要职,生活虽然舒适心灵却十分空虚。一位沈阳的党员在来信中说:“我是多年的老党员,受了唯物主义教育,曾经也确实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但历史的事实和我多年的亲身经历告诉我除非有一种力量把人类变得完美无私,彼此相爱,否则就不可能有一个完美的社会。现在我信主了才知道这种力量就是基督的爱,那个完美的社会就是天国”。

今天中国的年轻一代更是渴望福音。“六、四”的枪声破灭了他们民主的梦想,一位交大学生来信说:“我和同学还有几位教授六四时参加了游行。我们手挽手肩并肩走在大街上以为中国的民主自由就这样来到了,中华民族从此有希望了……,可是学运失败后我们心中失落感很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我听到了福音广播,从那以后我就坚持每天听还介绍给我的朋友。现在我们已经有一个十几人的查经班了,有些教授也参加了查经班。大家一起听广播,读神的话语,心里真有说不出的喜乐。我们还是有些不懂的问题,请为我们祷告。求神帮助我们,坚固我们的信心。”

还有一位社会科学院的研究员谈起个人的经历说:“我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已经很久了,但越研究越觉得空洞、乏味。去年一位朋友送给我一本圣经,开始我没有什么兴趣,因我一直听信“宗教是毒害人民的精神鸦片”。可是我读了以后觉得里面有真理,有一个真实的生命是我内心深处多年来所想往的。信主后心里充满了喜乐,生活也有了改变。福音广播给我的帮助太大了。我和家人每天都一起听,一起祷告,就连我的小女儿都知道要祷告,真是奇妙。”

在南方一些城市如广州、上海、温州等地家庭教会有极大的复兴,吸引很多人信主。广州市大马站林献羔弟兄的家庭教会有一千多人,由于地方窄小,只能分多堂聚会,但每堂都挤的水泄不通。充分体现了人们对真理的渴慕和追求。上海的谢模善弟兄为主的道坚贞不屈,多次因信仰被捕入狱,但他仍不断地见证主的道。

福音的火种不仅撒遍了城市而且在广大农村更像燎原之火熊熊燃烧。陕西某地一个家庭教会短短六年从两人增加到四千人。怡蒙山区一位听众谈到:“我们这里原来是老革命根据地,现在是福音的根据地。据我知道,基督徒就大约有12万,家庭教会到处都有”。

河南一位听众谈到她受洗的情况时说:“那是腊月底的一个深夜,俺村里有100多弟兄姊妹在村南的河里受了洗。当时天气很冷,河里都冻冰了,地上还有雪,可是受洗的弟兄姊妹没有一个病的。”

近来一些地区的教会大遭逼迫。可是历史的事实告诉我们殉道者的鲜血成了福音的种子。逼迫越大宗教复兴也越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俗语证明了这个真理。谁想到为了使“最新指示不过夜”而兴起的半导体工业却帮了听福音广播的大忙。没有那些中短波收音机那里会有今天这么多听众呢?这真是应验了“……我将你兴起来,特要在你身上彰显我权能……“并要使我的名传遍天下”(罗马书9:17;出埃及记9:16)

这些福音听众和苦难中的弟兄姊妹,需要我们的代祷和支持。

 

本文由作者收集多人提供之资料写成。作者现住美国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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