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铁虹
蜿蜒起伏的山峦上,那金色的林海虽然依旧静穆无语,窗外的红叶却已在空中伴着轻风冉冉飘舞,分明是在说:秋天来了!
能拥抱秋天、沐浴四季,的确是一种莫大的享受。生命真美好!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骚客舞文弄墨,借着所见的美妙世界,抒发对生命的感怀。然而,除了诗人苏东坡“但愿人长久”这样对生命短暂的无奈叹息之外,我们对生命的了解到底有多少呢?无怪乎人们常常问一个很基本的问题:“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姜还真是老的辣
第一次对生命来源有所思考,还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生物老师带我们去参观武汉大学生物系标本楼。那些栩栩如生的动物模型,整齐地按照进化树的次序排列,错落有致,颇为壮观,诉说着各自从低等动物向高等动物进化的故事,彷佛把我带回到它们的艰难历程。是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幅多么令人信服的图画!咱老祖宗能耐,从单细胞到多细胞一路杀下来,最后从猴子变成了人,太了不起了!
激动之余,我却产生了两个难解之惑,随即向老师讨教。
头一个是:第一个单细胞生物是从哪里来的?
老师随手一指东湖水,回答掷地有声:“看见没有,那湖边的泡沫?很可能是第一个单细胞生物的诞生地!”虽听起来有点牵强,还算可以接受,却不敢接下去问,那水中的泡沫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个是:既然人猴同祖、携手进化,现在既有猴子又有人,怎么就没见半猴子半人呢?
要说姜还真是老的辣,老师微微一眯眼看着我,想了想:“你说呢?”
存积在心的疑云,待到下放农村就加倍了。马和驴杂交产生的骡子力大无比,但为什么这么招人爱的骡子就是不能生育呢?还有,杂交水稻691多好,抗病、抗倒伏、高产、质优,可为什么只能种一代呢?害得那些不买高价杂交稻种、偷偷播撒第二代691的贫下中农颗粒无收。面朝黄土背朝天,三个多月的辛劳,换来的只是给牛过冬的稻草!
骡子不能生小骡
现在明白了:原来任何生物,在生物分类学上,都归属于一个物种。而物种是客观存在的,这在任何生物课本上都明写着。任何两个不同物种的杂交,只有三种不同的结果:杂种不活、杂种败育、杂种不育。也就是说,杂交不可能产生新的稳定的物种。最好的可能性,就是杂种不育(不能生育)而已。
例如,马和驴杂交,产生的骡子能够正常发育,但不能生育。也就是说作为一个群体,骡子不稳定,所以不是物种。从基因原因上看,马的染色体数目是64,驴的是62,因此,骡子的染色体数目就是63。因此,骡子的原始生殖细胞在进行减数分裂时,染色体不能正常配对,不能形成成熟的配子。
现在问题来了:既然任何两个不同物种的杂交不可能产生新的稳定的物种,那么,一个物种自交,能产生新的稳定的物种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否则,这一个物种本身就不稳定,也就不成其为物种了。
如此看来,若人与猴子共一个祖先古猿,那就隐含着古猿、猴子和人是同一个物种这样荒谬的结论来。
有人说,基因突变有可能产生新的物种。不错,基因突变可以改变生物的遗传机制,但目前所知的这种改变,基本是一种个别的、非群体的表现。而且不少基因突变,是非正常的、病态的,其结果是灾难性的。
如此看来,即或古猿由于基因突变生出一个人来,就算是健康的人,单个的人也无法延续后代。如果古猿作为一个群体,生出很多人来,那就不是一个随机渐进的进化现象。
而且,假如我们硬要说基因突变可以产生新的物种,那么哪一代是物种改变的分水岭?
其实,我们应该提出的更深层的问题也许是:最早的物种是怎么来的?谁界定了物种?是什么力量维系了物种的稳定性?
分子生物学大发展
当代分子生物学的蓬勃发展,使科学家对生命细微结构的观察和认识,有了质的飞跃。这种飞跃,促使人们对“物竞天择”理论开始反思。
诸如生物学的遗传密码、基因控制系统、基因改错系统等,让人们对生命的起源有了越来越深入的思考。
*遗传密码系统
遗传密码的发现,是上个世纪60年代分子生物学中一个重大突破。科学家观察到,DNA链上每三个碱基是一个编码单位,每一个碱基可以来自四种不同核苷酸,所以有4×4×4=64种不同的编码。这些编码包括了20种不同的氨基酸,从而产生不同的蛋白质。
细胞通过一个复杂的编码系统,利用细胞核中的DNA信息,能制造出成千上万种蛋白质。试问随机的进化过程,怎能产生这种完备的编码系统?而且,该系统不仅需要复杂的编码信息,还需要一个对应完备的译码调控系统。否则,该编码系统将不起任何作用。那么,当这个编码系统“随机进化”到下一个编码系统时,其相应的译码调控系统,是如何在同样“随机进化”的条件下,到达与之再次完美配合?
*基因控制系统
基因控制系统的发现,则使科学家了解到,既使是看上去很简单的生物体,却都有着极具智能的设计。
人们注意到,根据基因指令制造蛋白质的过程,虽然错综复杂,却也是高度规范化的。科学家已经发现一些基因控制机制:有的抑制着基因的表达,有的起催化作用。有的基因必须根据需要,随时启动,或者随时关闭,有的基因甚至有多种控制机制。
这种基本系统和更为复杂的调节系统,在高级的有机体中屡见不鲜,例如,细胞内的许多化学变化,都是在复杂的控制系统的指导下,有条不紊地进行,毫无随机可言。因而大多数科学家认为,这种基因控制系统的进化是不可想象的。
*自我改错系统
自我改错系统的发现,更让科学家瞠目。当一个细胞分裂时,它会复制出一整套基因序列。我们知道,人的头发在不经意中脱落、生长,人体是处于一个细胞不断更新的动态平衡中。在产生一个新细胞时,必定要复制一整套由多达30多亿核苷酸碱基对组成的基因序列。在复制的过程中,偶尔也会出差错。虽然有的复制错误无关大局,但有的却可能对有机体带来致命的危险。如果没有校订酶的参与,错误率可高达1%。这会导致一个细胞分裂出现成千甚至上百万的错误。
所幸的是,细胞记忆体有着极有效的改错系统,来防止这类事情发生。这精密的改错系统能检查错误,并修复DNA中错误的部分,从而将复制的正确率提高几百万倍。于是,出错率就微乎其微了。
当我们用进化论的观点,来考察这种DNA改错系统时,问题也随之出现了:一个容易出错的系统,在自我改错系统的进化成功之前,它能不消亡吗?这样的系统,是怎样允许自身进化出如此精密的自我改错系统呢?为什么它不将自己进化成一个无错系统呢?
物竞天择难解释
面对这些,人们不禁慨叹!一个小小细胞内的DNA、基因、蛋白质,就有如此的智慧显露其中。不仅如此,由这些蛋白质所组成的人的大脑,竟然能认识并了解这智慧的微观世界,这实在难以用“物竞天择”来解释。
有人说,进化的关键,是宇宙有充分的时间。然而人们用统计学的方法计算后得出的结论是:在已知的宇宙40亿年的时间内,地球上连一个蛋白质的进化过程都难以完成。
换一个角度去思考,假如人果真是随机进化而来,那么人的生命就毫无意义。万物都是随机的、偶然的、不确定的。所以,“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这样的问题,就应该被抛弃。一切都是茫然的,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应该是我们的生活方式。
而且,无所谓对,也无所谓错,群体道德、社会公义都不应该有任何的地位,在万国的字典里就不应有诸如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词汇。甚至字典里,连“羞耻”一词都不会有。
但是,如果生命不是进化而来,而是一个创造,一个从无到有、“说有,就有;命立,就立”的创造,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这样的“创造论”却不容易被接受,因为涉及一位永恒的、超然的、圣洁的、智慧的创造者。宇宙万物从他开始,因为是他起初“创造天地”,他创造万有“各从其类”,并赋予被造物生命的意义。
尽管当代物理学、天文学、生物学、古生物学、考古学、地质学的许许多多的发现,揭示宇宙是他的杰作,然而真正地认识他,却不在科学的范畴之内。
什么是永恒?苏东坡老先生只是表达了对长久生命的渴慕,因为我们对永恒除了想象,就什么也没有了。除非那位创造者将自己启示给我们。否则,我们这些有限的、被造的生命,要凭己力去认识他,是不可能的。所幸的是,借着圣经,他已经把自己启示给这世界上所有的人了,使我们能认识他。
如果这个世界确有一个开头、确有一位创造者,我们愿意去认识他吗?
《诗篇》这样写道,人终其一生,“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谁晓得你怒气的权势?谁按着你该受的敬畏晓得你的忿怒呢?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诗篇》90:10-12)沿着这思路走下去,或许我们对生命会有多一点了解?
但愿我们在欣赏金色的林海、享受美好人生的同时,能认识生命的真缔。
作者来自中国武汉,现居美国康州,供职于一通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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