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耘
半年前,美国邻居席拉捧了个小婴孩给我看。
“这是密拉,是凯西他们从南京领回来的,好可爱吧?”凯西夫妇是席拉最好的朋友,结婚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一年多前,他们往中国跑了三趟,最后一趟把密拉抱了回来,两人欢天喜地,如获至宝。凯西说,她听说中国南方女人的皮肤好,密拉因此特别漂亮。其实她不过是个平常的小婴孩罢了。
在我们被美国公司派来中国之前的欢送会上,大卫跑来对我说:四月份他会来访,因为他和妻子已经申请到收养一个小孩了。我便答应届时随他们去孤儿院看看。
在一次外籍人士的祷告会中,道格和玛丽站起来要大家一齐谢恩,因为他们已经排队等到了一个初生的女婴。祷告会后,“感谢神”、“恭喜”之声不绝于耳。
本地国际学校里有个美国老师,收养了两个中国孩子,一个是有兔唇的,另一个也有先天的机能障碍。她和先生为了孩子的事,往返美国若干次,现在兔唇婴儿已经动过手术,将来可能再动第二次手术,另一个孩子也将接受治疗。
我雇用的阿姨说:“这些美国人作什么啦?”
她看见我楼上的艾比,每周末去带回一个本地孤儿院的孩子,喂吃喂喝。她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美国人要来管中国孩子,也许是钱多吧!“那些孩子本来就不该生下来的,就让外国人领去吧!”她说。
大陆实行一胎化政策,但是想男而得女的父母极多,因此造成了大量的女弃婴,当然,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工流产。
我有一位朋友,专业是制作生物标本。她告诉我,她时常接收被堕胎下来的尸体作分解,胎儿的标本是最纯净的,没有任何病变和污染,卖到国外很受欢迎。
“别认为这些只是小的胚胎而已”,她说。“有的和生下来的一样大了。”
她还告诉我,她不只一次看到那些被强堕下来的婴孩全身发绿;活了好一段时间才断气,我问她说:
“你不怕吗?”
“不怕啊,那些是不该生下来的。”她理直气壮的说。
我仿佛听到约二千年前,耶稣的话:“父啊,饶恕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知道”。
谁有权利决定,什么人是不该生下来的?
我为那些愿意收养孩子的人感谢上帝,也为这些被保全下来的生命感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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