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点
仿佛太阳冲破了七月的阴云,忽的灿烂起来。翘首观天:淡淡的白云织锦出太空的花编,轻清的色彩印出无形的虹——就是那恩典的记号。在一切不经意的造化中,蕴藏着造物主无限的智慧与大能。灼热的阳光把我们带到海边。
“爹Di,雯雯玩砂砂!”女儿娇甜地望着我。
我静静地坐在海边,眺望着远方:海是美的……
背后是绿茵茵的草坪,微风飒爽,深浅不一的树儿努力地跳着入秋前最后的舞,和奏出对上主创造的感谢:无论是春夏的枝繁叶茂,或是秋冬的凋零数九。小草儿也按捺不住狂欢的喜乐,它们明知祗有一个夏天,却在地下伸展出千万条等待着明天的根系。
我深思着……
我反省着。
所罗门“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传道书1:9)的虚空境界是否在发出“在天下一生当行何事为美?”(传道书2:3)的千古问句呢?
眼望着茫茫大海,身栖在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的大地情怀里,面对着穹苍广宇的位格之爱,似乎从心底里谱写出感恩与谦卑的乐章。
在自问的微声中求问我们人类在天上的父亲:我是否和谐于太初之道,是否在痛悔中接受生命的重塑,而融于荣耀中天父的喜悦?
海面上泛起了阵阵鱼鳞光波,从远方送到岸边。
“BiBi笑笑。”雯雯指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婴孩。
我顺着婴孩的方向望去: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沐浴着美丽的阳光。人是那样的多,不亚于周末人们来时的占地密度。
身在其中的我,好像在为人们寻找一个理由或是一个无谓的话题:我们生活在“多勒(Dollar)”充斥的世界里,曾否想过阳光,或是空气等是宝而贵之,却又都是免费的呢?
我的灵仿佛被提在恩典的虹桥上,巡礼于恩典的宝库中。噢,我被充满了!我俯伏下来,口中祗有赞美与感恩!往日就像是梦境,不足挂齿。
像是一次平安的着陆,我又回到海边,回到今天,回到创世之前于太初之道的拣选旨意中来。
我要在海边筑起一座天坛,献上悔过的活祭,求问亚伯拉罕的路向。
后记:我是1987年从广州来挪威的留学生。目前从事一些华人社团服务及教会工作。
我是九零年七月二十九日晚十时三十九分信主的。信主时,对圣经是什么,耶稣是谁几乎一无所知,但却奇妙地成为基督徒。之前我大概去过两次教会听布道,听听都挺有道理,呼召时我也举手。带着疑问的心,誓不服输的口,准备将从美国来的一位牧师驳倒,劝他别在“搬神弄鬼”。心想凭我这全备的逻辑思维,加上三寸不烂之舌,定无败北之理。从晚八时许开始,到十时半许,不记得我们到底谈了些什么,祗知道心底里有一种无名的渴求,也似乎听见一个声音:“来吧,这里是平安之地,你必不被遭害。”我顺从这声音,和牧师作了决志祷告。
以上是一个真实的过程。就是那么简单!
转眼就已到一九九四年,几年来的体会,我真感谢那一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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