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建洲
三年前九月的一个长周末,我与太太和四岁的女儿参加了纽约州奥本尼的福音营。讲员徐医师声情并茂的演讲深深地打动了我。可他讲的罪的问题却使我困惑。“世人都犯罪”,难道没有好人吗?我怎么会是罪人呢?我犯过什么罪呢?这些问题使我难以接受。当晚聚会和晚餐后已近午夜,可我回到住处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我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从上小学二年级就是班里的班长,在学雷锋的日子里,我做了多少的“好人好事”。有段时间几乎每星期天都带我们的支农支工小组去郊外和工厂义务劳动,在上山下乡的日子里,我也是没日没夜地奋战在稻田里和麦场上,“四个现代化”的号召把我从农村带到了大学。大学毕业后“赤子报国心”又使我放弃了去西德的机会,苦干了七年,在医学和计算机数学相结合的领域发表了三十多篇文章,后因工作环境的变化来到美国。六四的炮声把我唤醒,使我的共产主义幻想,彻底破灭,同时也对人生的意义产生了很多的困惑;靠党救不了中国,靠什么才能救中国?带着这些问题我开始接触了基督教。基督教是好,我们全家自去教会后是体会到基督的大爱和心中的喜乐平安。可是偏要让我们承认自己是罪人,这和我自己在文革后期让别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什么差别?真是在感情和心理上难安!
当夜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总是光看到自己的“好人好事”,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罪人,也不知有多久,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当晚的梦真是奇怪,让我永生难忘。因为这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十几年前我做过的事情。分明是神把我带回到文革后期的深挖“516”年代。一位数学老师,非常喜欢我,并是一起配合工作的初中班主任老师,被打成“516”分子。因我是他班的班长,所以就显得更加积极。在一次批斗会上,我读完了批判手稿后,抓起了他的头发,朝他脸上打了一个耳光。当时老师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一次一次地在梦中出现,使我从梦中惊醒!让我永生不能忘记!
是啊!我是多么可恶,竟忘恩负义打自己亲爱的老师,我心里还有什么良善?我的一生充满了罪恶。我否认自己有罪“就是自欺,真理已不在他心里了。”当夜是神让我从罪恶和过犯中惊醒,我就开始不停地认罪祷告,认罪悔改。神啊!忧伤的灵就是你所要的祭,“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按你丰盛的慈悲涂抹我的过犯”(诗51)。当夜的祷告使我浑身大汗,真正感觉到属天的平安和喜乐,真正有了解脱和安息感,真是当时的喜乐我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圣经上说罪是“亏欠了神的荣耀”,当神的荣耀(即其慈爱、公义、圣洁、真理等美德)不能在人的生活中反映出来的时候,人就是亏欠了神的荣耀,也就是犯了罪。没有一个人,一个人也没有,能把神的美德十全十美地彰显出来,所以“世人皆犯罪”。
不论是谁,在自己的心中都有一个自设的标准。那么对于罪的标准除了世上①国家的法律标准外,还应该有②社会的标准,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③道德之良善,即己所欲,施于人;④神的标准,即尽心、尽力、尽意、尽性爱你的神,并要爱人如己。
如果我们用这四条标准衡量,即使是第一条标准,我们也不能完全做到,仅仅是没有被抓到而已,那就更谈不上后条标准了。
所以,我们是生活在罪恶过犯之中,靠我们自己的行为、良善和自我追求,不能把我们自己救出来,不能达到“自我完善,自我完美”。而是本乎神的恩,因着信靠主耶稣基督,才能活出像神样的生命,才能使我们“比雪更白”。
我们基督徒不在神的审判和震怒之下。因为慈爱的神赐给我们祂的独生子,主耶稣基督,祂在十字架上的死担当了我们众人的罪。使我们每个相信、接受和悔改归向主耶稣的人罪得赦免,不致灭亡,反得新生和永生。
作者来自中国大陆,现住纽约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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