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限制、重建关系——看《舞蹈风暴》的联想 / 静燃

而观众们,开始通过舞者的演绎,看到了不同的故事。

文/静燃

《舞蹈风暴》是一档中国原创舞蹈电视竞技节目,2019年播出时曾创下收视热潮,如今第二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该档节目制作人扬扬表示,舞蹈是一个大众化的艺术形式,但国内舞蹈爱好者基数较少,舞蹈市场也尚未成熟,希望通过这档节目将舞蹈从小众推向大众,告诉人们这是一件意义深远的事业。而观众们,开始通过舞者的演绎,看到了不同的故事。

限制是磨刀石

李响、刘迦凭借他们精湛的舞艺,一直都是夺冠热门,两人的合作也备受瞩目。可就在一场比赛前,刘迦小腿拉伤,李响则是腰椎有旧伤,两人如果病情加重,很可能会影响以后的发展。然而就是这两个受伤的人,给大家带来了《塑》。在一个旋转的舞台上,两根固定的石柱间,他们用托举、倒立、悬挂等高难度动作,以及从指尖到脚尖贯穿的力道,诠释着“雕塑”的形象。

评委沈培艺老师说:“他们是在被限制的躯干的使用中,达到了无限的饱满。这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整场表演最突出的关键词就是‘限制’。

“我们国家有个非常著名的编导,他说限制是天才的磨刀石。两位舞者,第一,在有限的空间范围里完成所有的表演;第二,他们在有限的可以使用的躯干中,在尽全力以他们的经验和微妙的控制,让这样一个完美的卯榫和槽入扣。我认为,我今天看到了一个有生命、有呼吸、有痛,也渴望完美的雕塑的形象。”


刘迦&李响《塑》–国内用户可以观看

这支舞和老师的解读也让很多观众潸然泪下。很多人在各自人生中都经历过不同程度和形式的“限制”。从出生的地点、环境,到以后的学校、工作、家庭;从身体到物质条件,再到思想,各种不如人意的地方,或许让我们怨天尤人或愤愤不平。

舞者的诠释让人动容,那么圣经中的人物是怎样面对“限制”的呢?

大卫经历扫罗王多年追杀,扫罗用武力压制了所有他成为王的可能性,然而大卫靠上帝拯救,靠上帝成王。

使徒保罗出身在法利赛人家族,在严苛的律法下长大。他本人曾为祖先的信仰大发热心,按理说他的整个思维模式、价值观、行为方式以及朋友圈,都已经被打造成法利赛人的模式,但是光仍然照进这种限制,并唤醒了他,让他看到真正的真理和道路。

使徒彼得是捕鱼的,上帝仍然差遣他“得人如得鱼”一般到处传讲天国的福音。

阿尼西母身为奴隶,私自逃跑,偷窃主人财物,悔改后却成了旧日主人和使徒保罗的亲爱的兄弟,还成了为保罗传递消息之人…… 人生总有限制,我们的软弱、犯错也会限制我们,然而上帝会帮助我们,他对我们的旨意总会成就。面对限制,不妨将其看作是上帝让我们生命成长的磨刀石,使我们越来越有基督的性情和样式。

纠结又联结的爱

参赛者中,有一对双胞胎,当大家知道这两人竟是兄弟时大吃一惊。因为他俩每次都站得远远的,也不怎么搭理对方。后来,两兄弟也在节目里坦言,他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太近,就连这支舞《手足》也是第一次合作。

舞蹈中有一根带子连着两人,始终维系着各样的翻腾挪移。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演绎着复杂的兄弟情。血缘关系和相似的外貌把他们联结在一起,他们年少时有过不和,有过逃离,然而那份剪不断的亲情,使他们还是会互相关心,偶尔问候,在重要时候为彼此加油。

有位老师被这舞蹈所映射的血缘纽带的聚散离合所感动,点评说,这种从头到尾的牵绊,是一种多么让人向往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反观我们的生活,人与人之间游离、对立、冷漠,如果也能有一种如血缘般的联系,形成一种联合,那么让世界充满爱,一定不会仅仅停留在一句口号上。


魏伸洋&魏伸洲《手足》–国内用户可以观看

事实上,这种超越血缘、地域的爱,不已经被我们这些在基督的爱中称呼彼此为“弟兄姐妹”的基督徒找到了吗?

在两千多年前的十字架上,耶稣废掉了不同阶层、种族、文化、性别等带来的恩仇,“并不分犹太人、希腊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加拉太书》3:28)。

如果没有超越世界的文化和道路,我们都只能从各自的方法、文化和利益出发去处理事情,从而引发更多的误会、割裂、偏见、仇恨。唯有更多的人认识上帝,在恩典和真理中被更新,才是使人和睦的唯一途径。

交流突破局限

平时,舞者们主要时间都花在各自的练功房里,然而在舞台上,却能擦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火花:古典舞老师指导街舞舞者呼吸方法,刘迦提出芭蕾、拉丁可以通过换舞伴的方式,提升舞台效果…… 这使笔者反思,人在自己的圈子里待久了很容易形成思维定式,要和不同的人交流,才能打破思维盲点。合作交流需要人们放下成见,坦诚面对。如果跳古典舞的鄙视跳街舞的,如果双人舞者嫉妒或贬低对方的舞伴,交流就会变得困难。

而教会或团契生活,其实也是如此。一方面,团契是合作交流的平台。不同成长背景、性格的人会遇到摩擦,但是摩擦后生出的火花也会让人受益很多。

人生中途信主的人分享他们在世界流浪的遭遇,也许可以惊醒一个从主内家庭长大却开始叛逆的人;而一个信主的家庭也可以让浪子们看到,真正的爱和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在主里彼此牺牲、彼此成全。职场弟兄姐妹的分享,可以拓宽全职服侍者的眼界,了解某行业在经历怎样的挑战和改变,以及在具体情境中活出信仰的难处。全职的服侍者可以为职场人士提供神学上的指导,行动上的建议及祷告上的扶持……

台下有真故事

这些舞蹈中,有相当一部分作品都在表达亲情,诉说舞者对家庭关系的感悟。双胞胎说两人关系生疏的原因之一,是父母亲戚老拿他们做比较;一位跳芭蕾的女舞者说,幼年被家人送到异乡学舞蹈,长大后她发现她适应了城市,回不去家乡了。她说,父母以为孩子是风筝,不管孩子走多远,风筝线始终在他们手上,但其实放飞了的风筝,很难再收回。

有很多舞者在采访中也吐露心声。有的怕贪恋舞台,心越来越浮躁,而不能忍受日复一日在孤独中练功,最终荒废了舞艺。其实,基督徒也常面临类似的困境,很多时候渴望为上帝做大事,想要“听众”,想要讲台,却忽略了内室的祷告,忽略了个人与上帝的关系,最终有可能迷失在忙碌的事工的表面,渐渐偏离了“初心”——为荣耀上帝而做。

有的舞者怕被别人瞧不起,怕不再年轻、不再能跳舞。其实,这也是各个行业的人们都会面临的恐惧与挣扎。我们需要不断地确认:我们是上帝的儿女,天父看顾我们,从呱呱坠地到迟暮之年,在各个行业,各个年龄段,他都能使用我们,帮助我们活出人生的意义。

舞台是人生的典型化与虚拟性的演绎,而真实的人生,也同样可以从舞台的表演中获得滋养与提升,这是艺术的力量,也是故事的力量,而在这一切的背后,我们每个人,都需要那位伟大的导演给予的生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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